第(2/3)页 联军一如既往的大吃大喝,再配上随军带着的麦酒,好吃好喝后浑身疲惫一扫而空。 在抵达河畔旧营地前,军队仅会临时驻扎。 只有少数人将帐篷支起来,绝大部分人员就是裹上各自带的布毯子,围着篝火蜷缩一团了事。 他们的篝火不可避免的照红天空,不远处的奥尔良城军民,他们抬头即可看到西南方向的神奇天象。 被战争袭扰已久的他们已经不会觉得大惊小怪,有一支军队又来了,该不会又要攻击奥尔良? 伯爵威廉坐卧难安,他本已睡觉,这下因惊恐彻底清醒过来。 黑夜掩盖军队的真身,唯 有烧红的天空预示着他们的到来。 「图尔人,又是图尔人?」 站在城墙上的威廉焦躁地看着那边的天象,攥紧拳头好似要压碎手骨。 「大人。真的……又是图尔人?」一位随从紧张地嘟囔,显然是回忆起去年的痛苦了。 「可恶,图尔的罗贝尔,他岂敢!我女儿可是阿基坦国王的妻子,他要是敢打,就是背叛国王。」 威廉歇斯底里的低吼,考虑到罗贝尔的野蛮心性,保不齐就又带着大军来惹事了。 毕竟去年那个恶棍在城外放下狠话,所谓「你们洗好脖子等我,明年春季我来砍了你们的脑袋」。 在撂下狠话后图尔军灰溜溜的撤了,最后剩下那些诺曼人佣兵继续在河道游弋了一阵子。 嫁女已经取得巨大成功,信使来报,查理对埃蒙特鲁德非常满意。 完全是因为女儿纪太小,哪怕再年长一些,就第一时间被查理抱进寝殿了。 同时,奥尔良方面也由信使获悉了查理的重大决定——携阿基坦、图卢兹大军攻击「皇帝」洛泰尔。 要打洛泰尔就要灭了那些效忠皇帝的帝国派贵族,勃艮第人首当其中就是必须击败的目标。哪怕只是打得勃艮 第人改弦易辙。 如果诸贵族都按照查理的决定行动,奥尔良一定不会遭遇危险。但图尔的罗贝尔是个特例…… 在确定奇怪军队的正式身份前,奥尔良方向干脆在深夜里命令城内最大的圣十字大教堂敲响警 钟。 钟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,它在深夜敲响,方圆十公里的区域都能听到它的低沉动静。 「钟声?」熟睡的雷格拉夫迷迷糊糊坐起来。 他轻轻推开毯子坐看右看,大部分战士还在熟睡,随处可见的篝火也不再热烈。 士兵的鼾声与战马微弱的低鸣,显得世界格外安静。 世界也的确安静到可以清楚听到河水拍打河岸的浪花声,就跟突现那钟声悠扬。 难道某个大教堂要在深夜敲钟?现在又不是卡可以举行盛大弥撒的日子。 「奥尔良?是你吗?也好……知道我们到了,明日我们也好交涉。」想到这个,雷格拉夫又躺下了。 他能估计到奥尔良方面的举措,但事情比他想得更严重。 图尔军发动围城之战逼得奥尔良非常痛苦,退兵之后,因为秋收被耽搁,大片的农田绝收欠收。 加上军队针对城市附近村庄的疯狂破坏,凡是成功逃亡的村民也落得一个无家可归的下场。 奥尔良是圣十字大教堂所在,大主教热拿不仅高寿,在帝国内更是德高望重。 热拿已经八十四岁了,去年冬季经历的太多事情几乎催夸了他的精神与身躯,老教士命不该绝,虽然衰弱得厉害,硬是待在暖房里挨到了844年的春天。 或许是又到一年春暖花开,老教士的身体居然有些恢复。 此事被绝境中的军民视作一种吉兆,本该病故的老主教转危为安,一定意味着大天使默 默的降下祝福,暗示着奥尔良最绝望的日子已经结束。 在过去的冬季,大量避难的村民冻饿而死,仅仅教士安葬的死者最终达到两千之巨。 凡是体弱者都死了,活下来的人们在天气回暖后陆续出城重建村庄,以及关键的春耕。 这种局面下想要在收取十一税已经不合时宜,伯爵承诺城市的大门始终对民众打开,如果敌人再度进攻,只要向着奥尔良逃命就好了。 这一次,伯爵连夜履行了他的承诺。 骑兵连夜冲到正重建的村庄,熟睡的村民纷纷苏醒,完全不需要任何催促,他们抓紧时间带着必要的细软撒腿就跑。 一夜之间,又是近两千村民逃到奥尔良城,一时间小城又变成人数超过三千人的大难民营。 比起之前困与围城战的痛苦,奥尔良伯爵又四处筹措储备了一些粮食。有经验之后,他确信自己再遭围城战,可以更从容的应对很长时间,能把可恶的图尔军拖得退兵。 奥尔良的威廉做了最坏打算,他估计哪怕图尔的罗贝尔做孬种继续攻击,只要奥尔良把时间拖到阿基坦国王大军降临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 于是,紧急避难民众很快不再惊恐,只是依旧不知道那些大军的身份,一时间谣言四起。 在复杂的情绪里,奥尔良军民迎来看似平静的清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