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九章 江永年-《朱门寒贵苏轶昭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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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句“你日后定当克勤克俭,可别与城东那老秀才一般,考了一辈子,还是个穷酸秀才。”
苏轶昭顿时尴尬无比,人家才十二岁就是秀才了,难道以后还怕考不上举人进士?
这话说的,要不是苏轶昭知道苏文卿前两日才考的乡试,否则她都要以为苏文卿已经是进士了。
“不敢不敢!小生如今还是个穷酸书生呢!”
苏轶昭又和江永年笑闹了两句,直到江永年看到桌上苏轶知送的那一匣子小玩意儿。
“这是一位族兄送的!”苏轶昭见江永年打量,这才解释了一句。
“方才离开的那位吗?我之前与你家族兄们见过一次,并未看见过那位。”
江永年其实刚才就注意到了那少年,因为他忽略不了那少年的目光, 说不清的复杂,或许更多的还有羡慕。
他看见面上那一把木质的弓弩,道:“做的很用心。”
“那位族兄家中庶务烦忧, 刚才走地有些匆忙,等下次再为你们引荐。”
江永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袖箭,顿时觉得袖中的针筒有些拿不出手了。
这也是个武器,只是较为不便,需要吹针。
他原本是想着苏轶昭年岁小,针筒小巧方便,使用简易些,倒是他思虑不周了。
思忖了片刻,江永年还是将针筒往袖子里塞了塞。
苏轶昭笑着将自己昨日画的一幅睡莲图展开,请江永年点评。
庶务烦忧?那想必是家贫,从那少年的穿着就能看出。
江永年有心想提醒苏轶昭一句,那少年怕是有些小心思,但他话到嘴边,却又咽了下去。
他不了解苏轶昭的族兄,在未过多了解之前,还是别妄下论断了。
“咦?你可真是进步神速呢!上次见你临摹山水图,还是惨不忍睹呢!”
苏轶昭闻言差点要翻白眼,这么直接真的好吗?
“这画应该能向父亲交差了吧?这几日我都临摹好多画作了,也唯有这幅能拿得出手了。”
江永年却是笑了,“你习画不过月余,能有这般进益,已是难得了。”
他说着又凑了过来,指着那睡莲的莲瓣道:“每朵莲花的姿态不同,你一味地临摹未免匠气太浓。有时候也不必非要模仿,可以将自己印象中的莲瓣姿态描画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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